来源:m6米乐网页版 作者:米乐M6官网发布时间:2024-04-23 14:48:26
“九子夺嫡”题材剧大男主雍正可能怎么都想不到,时隔约300年后,他的形象会跟“萌”字沾上边。
他Cos的对象包括但不限于:弹琴的高士、乘槎的仙人、采菊东篱的陶渊明、独钓寒江的老渔翁等。他还飙出了估计连流潋紫老师都想不出的金句:朕就是这样的汉子。
但这些不是,而是取材于御用宫廷画师画的《雍正行乐图》。“朕就是这样的汉子”,也是雍正批阅奏折时的原话。
在《雍正行乐图》动图走红后,故宫博物院又以雍正视角推出了另一篇文章《朕有个好爸爸》,也是喜提爆款。
故宫博物院早早地开启了冲浪:开文创店铺;推出“微故宫”;上线《每日故宫》《故宫展览》《故宫云课》等众多APP……时至今日,如果在谁眼中故宫还只是个实体博物馆,那只能说明,他OUT了。
故宫博物院推连环漫画作品《故宫·回声》,跟手游合作,出国潮新品,都长在了年轻人的审美点上。在《如果国宝会说话》《上新了·故宫》《我在故宫修文物》中的高频亮相,更是为其热度做了加持。
故宫博物院2020年4月起,就在抖音号@带你看故宫 上开启“云游故宫”直播;今年1月和2月,还以当下冬、春时节相关之“物”为线索进行文化普及。最终圈粉效果十足:2021年《抖音青少年模式数据报告》就显示,青少年最喜欢的博物馆是故宫。《2022抖音博物馆数据报告》也显示,过去一年,故宫博物院相关视频获赞1.3亿次,位居抖音网友喜爱的博物馆第一名;故宫相关内容直播达13179场,3.2亿人次观看。
自5月12日起暂时闭馆的故宫博物院,就在想着法子填补人们的缺憾——5月18日,也就是国际博物馆日,故宫博物院就和抖音共同发起了“抖来云逛馆”计划。
对“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的网民来说,能通过故宫文物视频版百科全书“看”故宫,也算是代偿心愿了。鉴于“云逛”能突破时间和空间掣肘,此举还能带来文博知识普惠。
故宫有着“二元底色”:它是古老的,600年沧桑,沉淀下的是文化底蕴;它又是年轻的,能get到年轻人的“梗”。
在前些年,人们看到更多的,是故宫的朱红高墙、宫阙亭台,是故宫的古色古香、庄严厚重,是它传统的那一面。
底蕴深归深,可人们对其底蕴的感知,是粗线条、粗颗粒的。故宫就像是表征着传统的符号的叠合,抽象、宏大、扁平。
可如今,说起故宫,很多人想到的,是比着剪刀手的雍正画像,是屋檐上偶尔出现的御猫,是国宝色的仙鹤口红,是印着千里江山图的折扇,是短视频里的“最美不过故宫雪”。人们看到了它现代的另一面:不是只有红墙黛瓦,还会腾云驾“数”;不是只属于过去,还会面向未来。这让故宫文物“活”了过来。
故宫博物院前任院长单霁翔曾说过,“故宫是一个活态的生命体,每一件文物都是一段精彩的历史,都记载着曾经的辉煌,每一件文物的背后都有一个个鲜活的灵魂,都有动人的故事。”
在短视频中或直播间里,透过动态画面、顺着现场解说,人们可以看到一个更立体、更带感、更活态化的故宫。
云游云逛的沉浸感,会牵引着网民的在场感和代入感。游目骋怀的网民们,可以由着内心拖着“魔鬼的步伐”穿过深邃的幽径、雄伟的大殿和开阔的广场,聆听数百年前的御门听政,感受红墙包围下的深宫喟叹。
这样一来,步步是历史、处处是知识的故宫,就不再“远在天边”,而是“近在眼前”,变得可近可亲可及:文物,不再是庙堂之上的陌生物件,而是会说话的历史;历史,也不再是故纸堆里的上下五千年式宏大叙述,而是鲜活的人、事、物的连接。
这份可及性与亲近感,会激发人们对故宫更深厚的兴趣、对传统文化更浓厚的感情。那些“活”过来的文物,会唤醒很多沉睡的文化记忆,继而更高清地呈现传统文化的美与魅。
故宫博物院“抖”起来,只是个缩影。近年来,很多博物馆都在以前所未有的年轻姿态,走入公众视野。
标签是“年龄105岁,北京,巨蟹座”的国家博物馆抖音号,就用那句“没想到我会来吧”刷新了很多人的认知:原来你是这样的国博。
而“33号博物馆”让那些历史名人“客串”情景剧,包括“皇帝接到电话,却因子嗣太多不知把钱打给谁”这类天马行空的桥段,也让人看到了博物馆文化的另一种打开方式。
应看到,博物馆是陈列文物之地,也是社会意义上的“民众大学”,承载着知识普及、文明涵养、文化传承的功能。经济学家杰文斯就曾用“效用增值理论”解读博物馆的社会功用,认为博物馆应发挥大众教育机构的作用。
但同样是“育”,博物馆跟学校终归有别——它营造的是非正式学习场景,着眼的是打破课堂边界构建适用情境更丰富的完整学习圈,进而涵养更浓厚的终身学习氛围。而短视频的碎片化轻量化场景化特征,直播的强互动性,与非正式学习需求天然契合。两者结合,能更好地撩拨起人们“寓学于看”的学习兴致。
对很多青少年来说,云逛博物馆的临场感,会提升他们的求知欲与探索欲,而求知欲探索欲又像是向导,会引导他们基于兴趣去汲取更多文博知识。
这就要求,博物馆之“博”,要博在馆藏,也要博在受众。而“博在受众”,对应的要求就是,博物馆要群芳众赏,而非孤芳自赏;要接地气,而非悬浮半空。
可以看到,很多博物馆都在年轻人喜爱的短视频、直播平台上,跟他们打成了一片。就连故宫博物院,也没有因“世界五大宫之首”“中国古代皇家建筑集大成者”等身份就飘在云端,而是贴近大众,以抖包袱玩梗的方式跟人们积极互动。这呼应了单霁翔所说的:“难道文物一定要摆在展柜里才叫展示吗?其实更重要的是融入民众生活,与现实生活发生联系。”
这里面,“融入”的入也是入眼入耳入心的入。揆诸现实,很多文物就在视频或直播的细粒度、趣味化呈现下,以触发情绪共振为锚强化着跟人们特别是年轻人的情感连接。
正是跟时代、与民众的连接,让这些文物得以入眼、入耳、入心,让那些深埋在一墙一院一砖一瓦里的历史掌故与文化脉络钻进人们的记忆风箱里。
若没了这层连接,那些卷轴、书法、折扇、瓷器、青铜器等,只能是一堆零散的符号、呆板的素材,失去了生命力。
某种程度上,活跃在短视频或直播里的博物馆,就是以现代化方式给予了文物新的生命力,赋予了传统文化“过去的现存性”——这也是艾略特眼中传统传承最重要的东西。
北京大学博物馆学教授宋向光曾说过,对博物馆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一种是将其视为对“过去的好时光”的怀念,是人类“回头看”的所在;另一种则直承工业以来人类对进步的信念,是一个面向未来的机构。
在拥抱短视频和直播等新工具新载体中,拥抱大众尤其是年轻人——让博物馆成为真正的“民众大学”,也让新世代连上新旧知识点的WIFI。